2014年3月15日 星期六

[雜感] 關於C

C先生是個奇妙的人,其實我不大懂他,但他的說法總讓我覺得無法被歸進一般人說話時候,可能想要達成的那些目的。'

C的能力頗強也做了不少大事,所以聽他說自己的各種人生規劃,我完全相信他能做到,但總覺得他不是真的已經確認自己會從中得到成就感;
他的道歉通常一點都沒有愧疚感,但又不是只為獲得原諒的不誠懇;
他的藉口從來不夠充分,但又不是要面子要名譽的硬為自己辯解。

彷彿C有個理想自我的模樣,想證明自己規劃的未來道路是有值得做的,自己的道歉是有效的,自己的藉口是可用的,這些必須透過自己的說法被其他人採納並以肯定的說法來回饋,才能證明塑造的那個理想自我是成功的。

但偏偏他不大能完全相信自己。
無數的人confirm他,但或許不夠熟吧,他覺得不夠;
另一些人,熟一點的,感受到矛盾,無法confirm他。

他百分百能釐清自己的現狀,但他希望透過說服旁人來說服自己,但正因為無法說服自己,反覆的說法也難以說服旁人。

大概因為,我們都有點自以為懂C,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像C。才覺得他說法總反覆地讓人煩躁,卻很難真的惹人生氣或令人討厭。

也或許,他知道這套模式可以讓我們的互動繼續,也就達到了一些目的了。
但要是果真如此而我又能明確看穿這點,我大概就懂C了吧,但我不懂。

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歌]張敬軒:少女的祈禱


林夕好強噢好愛他><

關乎一個少女,一個投注感情的主體,無關天父,也無關她太愛的他。
'她'說「我愛主」,卻說「為了他,不懂禱告也敢禱告」,又自問「誰願眷顧這種信徒」,似乎有點矛盾。但「寧願答案望不到」正說明了,'她'游移在虔信/不信的二分邏輯之間,同時又退後一層提到自己在這樣二分邏輯之間的位置,無論'她'有沒有意識到。
當'她'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或許)已經在後設地處理自己的感情或關係。
故事看起來像是燈紅/燈綠是'祂'主控,或至少'祂'有權力,否則少女何必祈禱,但正因此,少女才是主控者的人。

一切仍然是'她'自身向內的迴路。
如果燈紅/燈綠抽象一點作為結構中被視為二分的部分,天父眷顧與否是人為制度,而燈常綠與愛的那個'他'必然的連結,是我們從經驗衍生出來的。

大家從來都太在乎'她'祈禱的有沒有成真,但一首歌或一百首歌永遠回答不完(所以才讓給聽者空間)的,是少女如何衍生出祈禱這個選項。
==========關於MV==========
MV女主角拿著相機到處拍,跟歌詞的主角有距離感。

畫面閃過女主角拍的,她在街頭所碰觸到的景色,是來自她選擇性的關注,而非街頭的全部

一方面,祈禱或攝影呈現自始至終,故事都只關乎'她'一個人。

一方面,被照片留下來的魚頭雞頭,或鋼筋老牆老招牌,有許多想像或詮釋空間。
可以是在導演解讀的感情狀態下,情緒思緒帶領外在看見的景色、可以是感情/關係的模樣或內心世界的具象化、
也可以擴大說是用人跟空間的關係來作比喻,但那必然很快得變,不容許祈禱來主導存亡,不會永遠綠燈,她自己也知道。

而女主角也正在被拍,或至少是被再現,她的故事正在被歌手訴說。
張敬軒在MV裡跟歌也有個距離:他是(生理)'男性'(只是一部分因為倒不是男生不應該/不會有少女心),而且他一個人在旁邊唱,聲音也像在說故事,而非完全主觀溺在感情裡。

唱歌有感情不必然要假設自己是主角
如果能成功扮演說故事的人,本身就會跟這個故事有關,當然跟故事裡出現的角色有關聯或有類似的投射處境可以是其中一部份,但更重要的是想像"我是怎樣的說故事者"來產生關聯。

而我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會跟這個故事說出來以後,別人怎麼聽有關?

聽者或許會想像說故事者必然跟故事有很親密的關係,可以把自己投射在故事裡的角色上,說故事者上,或投射在自己想像的,說故事者跟故事的關係上。
到此故事變得立體,也就是,故事本身不只跟故事裡的人,跟說的人與聽的人都彼此有關。
==========後記==========
*綜合上述所以李逸朗/蔣雅文那版MV比較不是我的解讀;本家楊千嬅的MV更妙,快樂的跟小孩追在一起,有點看不太懂唉

對了聽說這首被教徒罵過XD
還有人解釋說天父是中共,英國是要私奔的男生


綠燈時候擔心何時紅燈,反覆模擬紅燈來那天
直到真的遇到了紅燈,紅燈反而不是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