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23日 星期三

年輕偶像。

上禮拜去聽了Sanari的演唱會。

大家如果有在認真發摟ØZI(或Sik-K,如果你跟韓國比較熟)可能聽過他們跟他合唱。他不到15歲就出道,今年演唱會正好滿20歲,別說ØZI歌詞說要在台北買醉的時候他都還沒滿十八,以日本法律他現在才能合法喝酒。

愛他沒多久之後疫情就爆發,拖了兩年才朝聖成功。看到本人當然是相當開心,但我大概是當天現場除了工作人員以外最老的男性,超像阿伯要去隔壁整骨結過走錯棚,一切都對我來說都太年輕了。想想覺得問題出在我實在不知道要把這樣一個年輕底迪當成偶像發花癡還是當成創作者崇拜。


如果如台通所說創作是切蛋糕,粉絲就是需要吃下那幾口蛋糕才能真的獲得熱量,不能只是拍外觀打卡傳限動。

很多時候粉絲會跟著創作者一起成長,可以追十幾年幾十年的創作者,即使年輕時候的作品青澀奔放,隨著年紀增長,作品或作品外的展現的樣子經常會反映她們經歷愛恨情仇、生活冷暖、結婚生子之後的人生體悟,觀眾聽眾粉絲也隨著年齡階段各自獲得共鳴和安慰,華語流行樂壇或獨立樂團應該不乏這樣的例子。

發人深省的作品或值得崇拜的創作者細心觀察生活精煉成作品引人共感讓我們反芻人生,但很多時候現實人生已經太累了,我消費音樂影視作品就只是想讓自己開心一點,反而想跟作品保持一點距離。

比如我就很喜歡陳小雲,原來你是空嘴薄舌,你的良心到底在哪裡;如今變心想跟我切,竟然說我親像苦瓜;真是讓人想不到,心肝親像磅心的菜頭,所有歌詞浮誇到有剩,女主角永遠都交往三年被拋棄(?),如果跟他較真可能會覺得淺白又低俗,但輕鬆看待就會覺得很舒壓;我也很喜歡寶可夢,最近在回追剛完結的旅途,再次覺得真的是兒童向卡通,兩個小鬼到處閒晃就可以到處受傳說寶可夢庇佑,但故事有沒有人生啟發根本不重要,這個世界觀建立起來每隻寶可夢都可以半人半獸展現自己的個性,那個可愛太純粹了,我就只想要他們可可愛愛。韓團追到防彈可能還有一點跟著他們的世界觀成長的成分,之後年輕的底迪們真的就是人帥舞帥發完花癡心情好。

跟作品保持距離還有另一種可能性是幻想的創作空間。例如米津第一張專輯就給我們一個西洋鏡小世界,一首歌是一個住民的生活,有中二少年、單戀的人、失眠的人、不敢放感情的人,角色有自己的孤單和悲傷,談的事情不是很難,可以共感又不用赤裸的現實人生經歷來對峙。


Sanari的歌不只很有才歌本身就很有魅力(想當初第一次聽到AKMU也是這個感覺),同時也很誠懇,是把當下的生活加上技術毫無保留變成作品的感覺,沒有裝成熟或無病呻吟。

演唱會結束前他說兩年來走過一些低潮有一陣子寫不出歌但後來好一點了,希望之後好的壞的都可以變成作品呈現給大家,完全是誠懇的創作者,但對我太年輕了。我只能用有距離的方式愛他,正因為是誠懇反映當下生活的作品,我實在融不進二十歲的興奮和熱情,倒也不是說快三十就沒有熱情,但快三十有屬於快三十的課題和體悟。

當下我突然很羨慕現場的年輕妹子們可以參與他現在的成長並且跟著成長,穿制服的高中女生甚至可以真的把他當成偶像當成標竿來崇拜,一個比自己大兩三歲,年輕有才長得帥又誠懇擁抱生活的偶像,很可能可以再愛五年十年,多麼浪漫。至少阿伯我後設得看是很浪漫啦。


但還是算了吧我就是外貌協會喜歡鮮肉少年,沾一點青春氣息回來面對現實就好。